你说,你厌恶了凄凄艾艾的文字, 你说, 你不屑了华美的空虚。那么,我就撇开文字的衣衫,用一种我的絮罗唆叨,再陪你一个听的意犹未尽的绵长。
今天咱不说遇见,也不说来日方长,就这样陪你转山转水, 依着我们默许的方式,看一路的脚印, 迈过了轮回的轮回。掐指算来, 已是四度春秋。别来无恙?别来还是我们的容貌。
一路走来, 散了好多的场,一路走来, 暖了时节无伤, 只因你还在背后, 我回眸就能够看见的容貌,浅笑中依着真情,依着一种无言的厚重。
几誓词都随了时节的风,反复的出口, 却换了的面孔。一至我不记得你说过什么, 更不记得你遗忘了什么,由于你从不把承诺来说。
你总是秒发的信息,一气说完半个月的言语。 ——心情好吗?身体好吗?生意好吗? 像是一种老朋友熟习又冷淡的过场,应酬的签到, 笑容的流程。其实我曾经嘴角咧到了耳根,那是你的矫情, 小小的妩媚, 在我这里的安心,随意的滋长。
家乡的风暖了,河水也会笑了。你是不是就该在流浪里收场? 回来再看看老屋, 老树, 还有山坡的一捧黄土。无暇了我常去土坡上坐坐,在那里和义父唠着嗑,添一捧黄土, 暖一暖这荒芜的丘坡。
老屋有了灰尘, 我偶然的打扫。厢房里我放了一个暖宝,不知这个冬,你的腰有没有冷到刺骨, 冷到虚汗,冷到和衣而天亮。村口的背影, 已无力等你站台的归乡, 老树下, 我替义父等你,袅袅乡音不诉离殇。
家乡的风味, 还拖着它的号卖,在岁月里飘香。 你说想念豆腐脑的滋味,哪里都不及家乡。还记得那个车站左近的露天的快餐,没有忘性的老板搁了香菜, 你用筷子一下下的给我夹出来,放在了本人的碗里。我愣住了, 然后疾速的端起了你的碗, 大口大口的咽下, 从此我和香菜有染。
你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, 发送着瘠薄的想说而不达的言语, 我总是一副蔑视的声调, 就这样对峙着花开了,花谢了, 梅园香消,燕子又春叫。 今夜我斟一杯二锅头,一撮花生米把它摆一个心的天空,插上几支蜡烛, 听时间的滴答,我和她对饮,再贺芳华。
就这样,再罗唆一次缘分,不与文字瓜葛,怕我习气性的落笔成伤,易碎易疼的过往,只要你才不会让我感染忧伤。也只要你, 在我的身体之外, 又在心的中央, 一树阳光,暖在时光的流逝, 没有时间的缺席,也没有来和去。